加强保险专业知识教育实施人才兴业发展战略
——保险发展与人才培养研讨会观点综述

王稳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 北京 100029）
　　
　　2007年5月26日，由中国保险学会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共同在京举办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成立庆典暨保险发展与人才培养研讨会。中国保监会主席助理袁力、中国保险学会会长戴凤举及来自各部委、保险公司和国内著名高校的领导、专家共80余人出席了庆典和研讨会。与会专家学者就“行业发展、人才培养、队伍建设”等事关保险业发展的重点议题进行了讨论。现将本次研讨会的主要观点综述如下：
　　一、行业要发展，人才是根本，教育是关键
　　中国保监会主席助理袁力认为：加强人才培养是当前保险业一项重要而紧迫的任务。具体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第一，在保险业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大力培养人才，实施人才兴业战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第二，加强人才培养是保险业实现又好又快发展的需要。第三，加强人才培养是保险业适应新形势，迎接新挑战的需要（展开的阐述见本期特稿）。
　　中国保险学会会长戴凤举指出，对外经贸大学是全国著名的高等学府，早在1951年就开设了保险专业课程。学校自1987年设立保险系以来，为中国保险业的改革发展培养输送了大量的专业人才，并在长期的办学实践中，形成了“勤奋、求实、进取”的优良学风，在全国高校保险专业教学工作中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并在师资规模和在校学生人数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我们相信，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院成立之后，一定能努力开拓，积极进取，以一流的学院，一流的师资，一流的管理，培养出更多一流的人才，为保险业又好又快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关于本论题，戴会长又指出，为全面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保险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和教育部、中国保监会《关于加强学校保险教育有关工作的指导意见》，在保监会的指导和支持下，中国保险学会于2007年4月13日在湖南长沙举行了“中国保险教育高峰论坛”。在这次论坛上，与会人员普遍认为，行业要发展，人才是根本，教育是关键。尽管近年来保险教育工作在保险业界、教育界和社会有关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良好成绩，但目前还不能完全满足经济社会和保险业发展的需要，要加快保险教育的发展，进一步促进人才培养工作，必须继续加强保险业与教育界及相关部门的合作，积极推动学历教育、继续教育和职业教育，建立和完善多层次的保险教育体系，而高等学校的保险教育则是这个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培养高级复合型专门人才方面具有特别重要的作用。
　　对外经贸大学党委书记王玲认为：随着我国经济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人们的财富逐步增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国人的价值观也发生了深刻变化，人们越来越注重对价值和风险的管理。企业的发展、规避和管理风险需要保险；国家财产的增值保值也需要保险；个人财富与健康管理更需要保险。因此，保险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是当前高等院校学科建设面临的重要课题，保险学科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前景的学科。近年来，我国保险业以年均约30%的速度增长，各种保险公司、保险机构的发展如雨后春笋，保险公司已经达到100多家，对各类保险人才的需求越来越大。而人才的培养要靠高等学校，高等学校担负着风险管理与保险事业的精英人才的培养和培训的重任。兄弟院校如北大、南开等的保险学科起步早、发展快，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院作为后来者，一定要付出艰辛努力，来推进学科建设，推进保险学院的发展，为我国保险事业发展做出贡献。
　　国家行政学院教务长姜洪认为：一个学科，从课程开设到教材出版，是一个学科开始的标志；一个专业的建立，是一个学科成熟的标志；学院的建立，是学科大规模发展的重要标志。对外经贸大学从最初开设保险课程，到后来开办保险专业和保险系，到现在成立保险学院，应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质的飞跃。改革开放27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保持9.6%的增长速度，财政收入由1 000多亿达到了4万亿元人民币。
　　［作者简介］王稳，教授，现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院长。
　　社会的发展，财富的增长，使得我国社会经济发生了四个深刻变化：社会经济体制发生深刻的变革，经济结构发生深刻的调整，利益结构发生深刻的变化，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重大的变革。这四个深刻变化，表明我们现在面临的机遇是前所未有的，面临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在财富和经济飞速增长的前提下，我们的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包括保险和社会保障业，相对于经济发展来说是比较滞后的，社会问题比较突出，比如说看病难、就业难、养老难。中央提出要构建和谐社会，要构建和谐社会是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特征，是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重要保障，保险业在构建和谐社会的进程中要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兼保险系主任孙祁祥认为：理论研究和人才培养，是高校重要的两个使命。一方面，理论可以引领实践的发展，可以推动实践的发展，但是没有实践的滋养和养分，理论就像歌德所说的是灰色的，所以理论与实践必须紧密地结合，特别像保险这样一个实践性非常强的学科，就更是如此。应该说，没有邓小平理论就没有改革开放的实践，就没有今天这样繁荣的中国经济。同样地，如果没有被称为现代人身保险之父的沃尔顿在1924年提出的人类生命价值理论，可以说就没有现代的人寿与健康保险。另一方面，人才对行业发展的重要性，也与理论对行业发展的重要性一样。在发达成熟的保险市场上，企业对于专业人才、管理人才的需求是相当大的。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刚刚起步，对于各类保险人才的需求就更大了。中国保险业还面临着三大陷阱：投资陷阱、人才陷阱、制度陷阱。如果我们不能跨越这三大陷阱，那么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就会面临极大的风险，特别是没有一支很有专业素养、很有国际视野的人才队伍，保险业的发展会受到极大的阻碍，所以，人才的培养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国家计生委规划司副司长张春生认为：目前中国正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经济体制的转轨、社会结构的转型、政治格局的转化、文化体系的转向、人口类型的转变等都在这个时期交汇。中国的保险业正处在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这是由中国的人口国情所决定的。随着改革开放和计划生育国策的实行，人口的总量规模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是现在约1亿的独生子女，广大的计划生育家庭的风险等问题成为应该关注的民生问题。同时，随着人口总量规模进一步得到控制，人口结构性的问题日益明显，更为突出的是人口的快速老龄化问题，而且与西方国家相比，我们是在人均GDP约1 000美元左右就已经进入了西方国家1万美元左右人口老龄化的状况，按照人口学的基本定义，我们已经进入到了老龄化社会。现在的社会抚养体系处在最低阶段，人均的社会抚养费用比较低，我们还有大概15年左右的时间处在人口的红利期。在人口金字塔结构中，老年人比例低，儿童比例低，大概有8~10亿人都处在劳动年龄阶段，如何挖掘这个潜力，促进就业，构建一个社会保障网和稳定器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保险业应该抓住人口红利期，积极探索有中国特色的科学发展之路，在制度创新、人才培养、监管体系的构建等多个方面，形成一个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保障与保险业发展的良好局面，为解决20年之后的快速老龄化给中国带来的诸多问题赢得战略机遇期，进而应对可能出现的社会风险。
　　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院教授陈欣认为：从美国保险业发展的经验看，中国保险教育的潜力是巨大的。目前，美国保险从业人员占美国人口的比例为7.5‰，我国为1.4‰。在美国企业的管理人员中，大约有10%的人员是从事风险管理和保险工作的，或者与风险管理相关的，在我国很多企业这样的人员甚至一个也没有。因此，我国对于高素质的保险从业人员的需求会不断地增加。另外，我国保险从业人员的整体素质也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根据2005年中国保险业蓝皮书，我国保险从业人员是147万，保费收入是4 927亿元人民币，从业人员的人均保费收入是27 146元人民币，而2003年美国从业人员的人均保费是46万美元，这种差距首先是由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但是保险从业人员在营销、承保、理赔方面的能力和素质也是影响人均保费收入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大学的保险教育应该说具有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双重特性，保险从业人员始终应该是既要懂保险又要懂专业技术的人才，既要有理论知识又应该掌握实际操作技能。因此要提高大学保险教育的水平，要求保险教育能够紧密地结合中国保险业发展的实际，同时也要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要系统地消化吸收发达国家先进的保险理论和风险管理技术。
　　二、我国保险业人才队伍建设存在的问题
　　袁力认为：十六大以来，保险业在人才队伍建设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初步建立了一支具备一定素质和一定规模的人才队伍。但总体上来说，目前保险人才队伍还无法适应我国保险业应对激烈国际竞争、进一步做大做强的需要。我国保险人才队伍建设，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保险人才的数量不足。第二，保险人才的素质需要进一步提高。第三，保险人才的结构需要优化。第四，保险人才的培养、引进和流动的机制不健全。第五，保险人才教育和培训仍然不能满足行业发展的需要。此外，行业内部还没有形成继续教育和终身学习的体制和机制。
　　孙祁祥认为：目前社会上对保险这个行业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误读”，认为保险行业是一个技术含量很低的行业，是一个人才素质要求很低的行业。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保险行业自己造成的。在保险从业人员中，由于保险营销员直接面对着社会大众和保险消费者，所以评估保险行业时，首先要通过这个群体来衡量行业的整体素质。一些素质低下的保险营销员向社会和消费者传递着“误读” 的信号，是我们自己在自毁形象。基于产业经济学的“在位理论”，所有的保险从业人员都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形象，加强自身的理论素养，加强保险理论的研究等等。
　　中国人寿保险集团公司总裁助理崔兰琴认为：由于我国的保险业发展起步比较晚，当前无论在管理机制还是在人才总量和素质上，人力资源方面总体讲是比较薄弱的，整个保险人才的成长速度总体上是低于我国保险业的发展速度，当前保险业在人力资源领域所面临的主要矛盾，就是保险人才的需求加速扩大与保险人才尤其是经营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和销售人才等供应不足之间的矛盾，本质上应该说是人才队伍还不能完全适应当前保险业实现创新、跨越式的发展。
　　北京大学保险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研究员高书生认为：目前，我国保险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着社会保险挤压商业保险的倾向，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由于制度设计上的原因，企业参加社会保险的程度非常高。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对参加商业保险都没有太大的兴趣。第二，我国社会保险的险种是世界上最大的险种，我们管的年龄段是世界上最宽的，无论是养老保险还是失业工伤保险，世界上有的我们全有，我们是一个社会保险的展览会。这两个方面足以说明，社会保险确实存在着挤压商业保险的倾向。为此，应当把我国的社会保障的范围界定到一个很小的范围，建议实施一个社会保障的新计划，明确政府和市场的责任，划清两者的界限，政府主要管的是养老和医疗两项，而且只负责65岁以上老年人的养老和医疗问题，当然特殊情况，比如说工伤保险可以另外考虑。这个社会保障的新计划，养老保险费率一项只需要12%，如果雇主和雇员各交一半的话，那么只有6%，远远要低于现在养老保险费率的22%。世界银行曾经做过一个75年的精算，从2001年到2075年，认为这一设想是可行的，关键的问题是资金上的可持续性。在这种情况下，就为商业保险留出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中国保监会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周道许认为：近年来我国保险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当然也存在着许多问题，体现在我们的消费者不成熟，经营者不成熟，市场不成熟，监管不成熟。中国保险业要大发展，必须要解决这四个不成熟，解决这四个不成熟的钥匙就是保险教育。加强保险教育，首先是培养理性和成熟的保险消费者。很多年前，胡适说过一句话，不懂得保险，就不算是一个现代公民。第二，培养成熟的经营者。如果一个处长一年连升三级，到一个保险公司进领导班子，职务升迁了，但是职务和素质能力是不匹配的，这就是人才泡沫。第三，就是培养成熟的保险市场。保险业有30多万正式员工（除去营销员），本科以上学历只占30%，而证券行业10万人，90%以上都在本科以上，而且还有相当多的硕士和博士，如果这个行业普遍学历和素质比较高的话，这个行业肯定是有潜力、有吸引力的。第四，培养成熟的监管者。这几年保监会在引领发展，防范风险和监管能力上提升得很快，但保险的专业化、国际化和市场化水平和要求还有相当的距离。加强保险教育，提高监管人员的素质和能力，可以使保险监管水平也会提高一大步。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风险管理与保险系主任江生忠认为：保险教育的问题，有的说是保险教育供给太小，有的说是人才不符合要求，保险公司找不到所需要的人才，从保险教育来看，一个是总量上的问题，一个是结构上的问题。这足以说明我们要去反思保险教育的培养方式、培养目标、培养定位等等问题。保险业的增长在转型，保险教育要不要转型。一方面就是高等学校怎么去定位，怎么去培养人才，基本定位还是要加强基础教育，提高学生的基本技能和综合素质。现在很多院校过分强调院校的实用性，甚至到了一种急功近利的地步，要求学生必须要有实习经历，要不然就不能工作，本科的学生大三就实习了，既定的教学体系完成不了，这样既不利于行业发展，也不利于院校的教育。另一方面是业界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如何与高等学校相互配合，不要把培养保险人才的责任全推给学校。由于保险学科是一个应用型学科，实用性很强，保险公司也应当承担人才培养的责任，不仅体现在本身的各种非学历教育，也体现在对高等院校的支持，包括教材建设的支持，学生实习的支持等等。
　　三、实施人才兴业战略，促进保险业又好又快的发展
　　袁力认为：为了实施人才兴业战略，促进保险业的发展，应该采取以下措施：第一，必须建设好以监管人才、经营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和保险销售人才为主体的四支人才队伍。第二，高度重视保险教育。第三，加大保险人才培训力度。
　　孙祁祥认为：高等学校的保险教育，首先一定要处理好规模与质量的关系，要使得保险专业的学生成为综合素养很高、理论素质很高、实践能力很强的专门人才。其次，要处理好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大学教育与培训是有区别的，大学教育强调的是“why”，要给学生传输一套系统理论的支持体系；要给学生一种学习能力的培养；要教会学生观察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高等教育不能只是简单地把一些保险合同条款等具体的内容去讲授给学生，认为他们到公司就能够上手了，这样一种培养方式是短视的，在短期内可能有用，在长期来看发展后劲不足。
　　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李玉泉认为：保险业的发展，必须确立人才战略，拓宽人才培养的渠道，建设高素质的、适应保险业发展的经营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和保险营销人才队伍。第一，就是要注意培养人才的宏观思维和国际视野。保险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国内保险市场的国际化程度也越来越高，竞争的国际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保险从业人员，尤其是经营管理人才，思维层次要高，眼界要开拓，“眼界决定境界，思路决定出路”，只有这样才能把握我国保险业发展的规律，尽快地把保险业做大做强。第二，要充分利用和借助高校的综合资源，加强保险公司和高校的合作，解决当前保险教育中保险行业与教育行业联系不够紧密、保险教育与保险实践联系不够紧密、保险人才培养与保险市场的需求联系不是很紧密、保险教材和保险教育联系不紧密的突出问题。保险公司与高校的合作主要可以分为三个层面，一是保险公司借助高校深厚的文化理念、学术的优势和某些学科的优势，为保险公司提供个性化的继续教育服务。保险公司也可以利用高校定向培养公司所需要的精算、投资、法律、管理、营销等专业人才。二是高校也可以借助保险公司高水平的实践基地，为高校学生提供社会实践的机会，弥补学历教育与专业技能需求间的差距。三是高校教育中应当加强对非保险专业的学生保险知识的教育，积极开展保险进学校、进社区、进农村的“三进入”，培养复合型人才。第三，注重培养实用型人才。实用型人才的培养首先是要加快有中国特色的保险职业经理人队伍的培养，作为一名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专业和敬业，也就是说专业能力加上敬业能力。具体就是三句话，即带好队伍，抓好管理，做好业务。其次，就是要将理论和实践有机地结合，特别是将国际上先进的保险理论与我国的实际结合起来。当前保险行业普遍存在着一种重实践、轻理论的错误认识，不愿意静下心来分析研究问题，这是十分有害的。
　　崔兰琴认为：中国人寿在着力打造国际顶级金融保险集团的目标中，最关键的环节就是人才队伍的建设。要坚持树立科学的人才发展观，把培养吸引和用好人才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任务抓实抓好，建设一支规模比较大，结构合理，素质优良的保险人才队伍。中国人寿从2003年重组上市以后，实施“人才强司”工程，着力构建符合现代制度要求的、与国际接轨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在实现规范化、现代化的人力资源管理方面跨越了一大步。打造全新的、富有全局意识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开发和管理平台，构建全员分级管理、分类实施、多形式全方位的与公司发展目标和员工职业生涯紧密结合的人才培养体系和机制，努力达到机制引才、制度用才、环境留才的目标。中国人寿十分重视国际化人才的培养，国际化人才的内涵，是一种素质的国际化，是一种人才标准的国际化，是知识技能、水平具备了国际化水准的综合体现。中国人寿十分重视人才的多元化结构，中国人寿由原来的单纯经营寿险，发展到经营财产险和风险管理等多个领域，业务范围也与银行、证券、信托等金融领域结合得更加紧密，所以中国人寿在人才培养的结构上特别注重多元化的人才培养方向，十分重视企业家职业精神的塑造和企业文化的建设，培养出来的人才，不仅要有专业的技能，更要具有良好的职业操守。
　　中国保监会统计信息部副主任裴光认为：知识结构对于保险人才培养是非常重要的。保险专业的学生知识结构应该随着保险业的发展而有所变化，保险业最早是在危险管理方面要求很强，但是现在保险业的金融属性越来越强，比如说寿险，与人口学有很大的关系，寿险价格的形成与利率等金融变量的关系也非常大，这就要求保险专业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要围绕着这个行业的发展掌握多方面知识和多种技能，完善自身的知识结构。同时，保险业与宏观经济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现在我们一谈保险业发展的情况，更多谈的是保费收入，但是保险业的内涵应该怎么来衡量，保险业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贡献应该用哪些指标来衡量？评价一个保险公司的竞争力，以及它对社会的贡献应该用哪些指标来衡量？随着保险业的发展，保险业的存量资产规模越来越大，经济周期对保险行业的影响应该用哪些指标来衡量？保险专业的学生在学习的时候，还应该掌握扎实的经济理论知识和金融知识。此外，就是能力培养的问题，比如说有些保险专业毕业的学生，读不懂保险公司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说明理论知识和基本技能比较差，应该注意学生这方面能力的培养。
　　北京工商大学保险系主任王绪瑾认为：保险专业人才的培养应该适应保险业的需求，保险专业学生都应该是业务型人才，本科生应该掌握基本理论；研究生应该是了解政策，执行政策；博士生应该研究政策，制定政策。加强学生的能力培养，除了专业知识之外，口头表达能力和写作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而对于培养学生的写作能力来说，理论是基础，应用是方向，资料应该是源泉，方法是桥梁，实践是归宿。
　　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教授周石认为：保险专业的学生，首先应该加强三个方面的基础教育，即经济学理论的教育、法学理论的教育与管理学理论的教育。经济学教育应该强调西方经济学和西方经济思想史的教育，要让保险专业的学生，学会用经济学家的眼光来看待和分析社会现象。法学教育应该强调合同法、保险法、民法、公司法、劳动合同法的教育。管理学强调管理思想的教育，也要强调管理学、组织行为学、会计学这些课程的教育。其次，应该加强保险专业课程的教学，至关重要的是突出特色，大众化的教育是没有生命力的，没有特色的保险学教育是不会存在长久的。最后，应该加强保险专业学生的哲学思想教育，要使得学生掌握哲学思维方法，特别是了解西方哲学思想史，培养既具有扎实的技能和文化基础知识，又具有学习能力和实践能力的保险专门人才。
　　中国人寿公司（台湾）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姫国枬认为：按照权威观点，中国保险业年均20%的增长速度大概可以维持15年到20年，而到2022年的时候，保费收入约为现在的15倍，保险业的发展必然对保险人才有较大的需求。根据台湾的经验，保险公司需要的人才需解决如下问题，第一就是品德问题，品德很重要，因为保险业遵从的是诚信原则。第二是态度问题，基层员工也好，CEO也好，都要有一个积极的态度，要培养应对挑战的勇气，要有合作和创新的态度，这必须在学生时代慢慢培养。第三就是专业证书问题，进入保险公司要考很多的证书，比如精算师的资格证书等等。最后就是语言能力问题，英语能力是必需的条件。保险研究2007年第6期学术动态INSURANCE STUDIESNo.62007